第三章 万劫不复，祸起青苎（8/21）

上桥底木拱，一边爬一边朝这边吼着：“我--击--！我--击--”嘶哑残的声音如同身躯一般，仿佛再用得片刻，便要支离崩散。

染红霞面色煞白，回对二姝道：“快上岸躲起来！通知其余师姐妹，到掌门闭关处躲避，没有我的号令，谁都不许出来！”采蓝腿颤难行，黄缨搀着她离开，回瞥了耿照一眼，什么话也没说。

“耿兄弟，你也走罢。”染红霞试图握剑，双手却难以颤止。“这是本门之劫，烦你将此间的况报与贵城知晓。我大师姐若有相询，也望你将经过细细禀报，就说“红霞力战不休，并未辜负水月历代祖师”。”

耿照摇：“要走一起走。我瞧他这个模样，未必追得上我们。”桥底巨汉屡屡从木构滑落，动作僵硬呆板，似正呼应他的言语，只是仍不住发出“我击”的可怕吼声，令闻之栗。

“这“我击”是什么意思？”耿照不禁蹙眉。

巨汉爬了丈余高，忽然失手滑落，双脚撞在突起的岩盘之上，喀啦一声，扭曲成极为怪异的形状。他仍不知疼痛，挣扎片刻，右手拖着铁链一甩，那柄巨大的石刀水而出，“轰”的一声在岩上。

“这真像是中了邪，好像……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。”耿照喃喃道。

“不是“我击”。”染红霞突然开，指着石刀刀板上两个颅大小的篆字。耿照粗通文墨，却不识篆书，只觉那两字镌得四仰八叉，宛若两只摊平的面蛛，虫肢虺形，说不出的狰狞可怖。

“是“万劫”。”染红霞随向他解释：“那刀上阴刻的，是“万劫”两个古篆，似是刀铭。”

“是万劫不复……的“万劫”二字么？”

“正是。”

耿照不由打了个寒噤。

忽听巨汉狂嚎一声，仰天大叫：“万--劫--”铁链一挥，石刀脱手飞出，划了个偌大的圆弧，“轰！”一声打穿水风凉榭的屋顶！

染红霞倏然起身：“碧湖！”

耿照返身发足狂奔，边跑边回叫道：“二掌院别慌！咱们撑船过去瞧瞧，我料他--”话没说完，忽然停步，忍不住睁大了眼睛。染红霞心知有异，顺着他的指尖猛然回，只见天际电光一闪，劈得半个湖面青白耀眼。

电光中，一抹小小的身影走出水风凉榭，仅穿着小衣的年轻胴体分外诱。

她肩膀线条圆润，房浮凸有致，身段有着少独特的腴润，却丝毫不显感；下身未着裈裤，仅有一条薄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