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烹割有道，响屧凌波（16/18）

咚咚的乐音如奏扬琴，旋律连绵不绝。

曲乐悠扬之际，池塘里的舞俑小忽然动了起来--与前度的断续呆板不同，满池的船车马都绕着亭子飞快转动，乐工摆吹笛、舞伎蹬腿飞天，扬帆驰马，宛若活物。众看得目瞪呆，一时无语。

横疏影舞姿曼妙，虽一手拎着裙幅，另一手还要不时轻拍慢点、伴奏合音，却更显身段玲珑，宛若水上仙子。

她周身衣衫被水花溅湿，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胴体，里出胸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峰，饱满滑腻的溢出肚兜上缘，隔着湿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；雪白的玉腿映着粼粼波光，竟比水面倒映的白纱衣影还要润白，小巧的膝盖、膝弯透着酥酥的橘红色，足偶而抬出水面，沾着晶莹的细小水珠，宛若鲜滋饱水的新切梨条。

跳着跳着，忽于亭中一角驻足，柔荑舞风，只以修长的右腿前后轻点，原本两部合拍的丰富旋律一下子只剩下单音，外围的偶也越动越慢，闻者却不觉简陋，仿佛置身于高峰前的波谷，对下一刻的变化充满期待。

舞乐转成了小调，她轻启朱唇，漫声唱道：“红酥肯放琼苞碎，探着南枝开遍未？

不知酝藉几多香，但见包藏无限意。

道憔悴春窗底，闷损阑愁不倚。

要来小酌便来休，未必明朝风不起！”

风过韵收，穿着半湿薄纱的娇小丽盈盈下拜，飘开缓落的裙幅在水面上摊成一个雪白的圆；白色的雪肌从湿透的白纱里透出来，姣好的胴体曲线若隐若现，眩目得令无法视。

亭中一片寂然。

直到推动偶的水力机关渐止，舞俑越动越慢，接连停下，亭子里才出连串采声，独孤天威大声鼓掌叫好，举杯道：“好、好！不愧是我的小影儿！来来，本座赏酒！”

横疏影推托不得，趋前接过酒盅，却被独孤天威一把搂进怀里，溅得一一脸全是水，连发都湿了。

“我同你们说，十五年前，我的小影儿可是全东海最好的歌姬舞伎，任谁也比不过！”独孤天威熊一般擒抱着娇小的横疏影，对众大笑：“她呀，可是东海勾栏院里的一块宝，天下无双哪！”几忍俊不住，笑得一酒了出来，拍着赤的尖挺双峰不住呛咳，满室都是巍颤颤的波。

横疏影还来不及开，独孤天威一抹唇畔酒渍，居然伸手去解她的腰带。

横疏影吓得尖叫起来，但也只是短促的一小声，旋即强作镇定，一边笑一边拨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