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(4/8)

棍,劈盖脸地打下去。

我不知道那场殴打持续了多久,我也没能有机会亲眼看到。

只记得窄窄的天空上,灌满了嘶嚎声,以及那群野孩子放鞭怕的声音。

那天我因为被鞭炮声吸引,忍不住打开门,隔着门缝看了一眼,因为这个原因,我差点被揍得下不来床。

她是个很慈善的老,除了在我想要出门玩的时候。

“可怜那个孩子啊,才十几岁,父母……父母都死了。”

还是照旧坐在土灶旁,语气无尽惋惜,神色事不关己。

十几岁死了父母又如何,我连父母是什么,都没机会感受。

现在我感受到了,这种感觉,生不如死。

他们带着我,意图通过偷渡的方式,挤进西方社会。

后来我才知道,这是违法的——令欧美国家恶痛绝。

我们被贩运组织押解着,要趁夜色穿过乌克兰和波兰这两个国家间的那片树林。

“领者骑马,赶着我们朝前走,掉队或是落后的,鞭子会无地落下来。”

我向h说起那噩梦似的景,身子还是会忍不住颤抖,即便时隔许久。

“我们被赶进树林的仓库中,像圈牲畜一样。”

“那个仓库又又旧,充斥着腐的味道,我们被关在里面,整整一个月。”

“从乌克兰穿越到波兰,需要趟过一条河线。”

h只知道我心内对水、黑夜的恐惧,可他不知道,我为什么恐惧。

“那是一条大约六十米宽的河,大概有十五米,河的四周,站满了警察和护犬。”

“用船过河的话太显眼,我们只能被装进袋子里,运往对岸。”

“生死未知、命不由己的感觉,实在很难受,那个袋子,可能是我生命终结前,最后的一点体面。”

“可那些护犬的鼻子真灵啊!冒着生命危险的伪装,还是没能逃过。我和父母因为非法境,被判狱三个月,我们那群,没有一个逃脱。”

“进班房时,我才十二岁。”

“我害怕过这样的生活,不仅仅是绝望,还有一种无形的压迫,随时会将我击溃。”

“出狱后,父母似乎并不打算放弃,他们选择另一条线路,重新来过。”

“在横河的船上,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横河,我的父母,终于死了。”

“终于”这个词,我用得如释重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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