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4/12)

;尽管我无望的愤怒已经夸大并且坏了某种印象,我仍敢起誓他实际上是在向我咨询有关她的况,诸如减肥饮食、经期、衣服以及她读过的和应该读过的书目。"我想,"他说,"她会喜欢《约翰.克里斯朵夫》的吧?"

噢,他简直是个学者了,达霍维奇先生。

我打断这番叽哩呱拉的言语,建议瓦莱里亚收拾她那点财物,不得延误,对此,平庸乏味的上校勇敢地提出可以把它们搬上车。于是他又恢复原职,载着亨伯特夫去他们的寓所。一路上,瓦莱里亚都在说着,而倒楣的亨伯特却在和小亨伯特商讨着亨伯特·亨伯特是否应该杀了她或她的,或俩一起,或一个也不。我记得曾经玩过一个年轻同学的一支自动手枪(我没有提过这事几,但无关紧要),那会儿我竟产生了先享受一下他的小妹妹,一个最最透明的感少,有一卷曲的黑发,然后再自毙的念。我现在怀疑瓦莱契卡(上校这样叫她)是否真地值得击毙,或勒死,或淹死。她长着非常脆弱的腿,我决定,一旦就剩下我们两时,我要予以猛击。

但我们再也没有这机会了。瓦莱契卡--这会儿飞流而下的眼泪把她彩虹摸样的妆染得七八糟--已经装满一只大木箱,两个小皮箱,一个鼓胀的纸盒。那位该诅咒的上校一直在旁边踱来踱去,时而穿着我的登出靴,时而朝她飞踢一脚,这真叫我无计可施。我不能说他的表现有什么无礼,或傲慢之处;相反,象是在一场把我编其中的附加戏中,他处处展示出旧时代的贤明谨慎之礼,每一举动都先附上各种各样发音错误的道歉(我请求原谅--对不起--我是否能--我能不能--等等),当瓦莱契卡从浴盆上方的晾衣绳上倏地拽下她色内裤,他机敏地转过身去;但是立刻他好象就占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,这个无赖,认为他的骨胳正适宜这套房间的构造,坐在我的椅子里读我的报纸,解开一根系著的绳子,点起一支烟,数数茶匙,参观了洗澡间,帮助他的娇包起她父亲送她的电扇,然后,把她的行李朝街上抬去。我半个坐在窗台上,叉双臂,痛恨、厌倦得要死。最后,两双双走出了这振动的房间,--我在他们身后撞上门,门的震颤仍然敲着我的每根神经,这撞门就可怜地代替了那反手一拳,按照电影规则,我应该把它打在她的颧骨上。拙劣地演完了我的戏,我一脚踏进洗澡间,想查看一下他们是否裹带走了我的英国香水;他们没有;但是我一转身,突然一阵强烈厌恶袭来,我发观这位沙皇政府前幕僚,在彻底舒服了他的膀胱以后,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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