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赴巫山潘氏幽欢（2/5）

叉开手道：“你这歪缠，我却要大耳刮子打的呢！”西门庆笑道：“娘子打死了小，也得个好处。”于是不由分说，抱到王婆床炕上，脱衣解带，共枕同欢。却说这自从与张大户勾搭，这老儿是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一件东西，几时得个爽利！就是嫁了武大，看官试想，三寸丁的物事，能有多少力量？今番遇了西门庆，风月久惯，本事高强的，如何不喜？但见：

颈鸳鸯戏水，并鸾凤穿花。喜孜孜连理枝生，美甘甘同心带结。一个将朱唇紧贴，一个将脸斜偎。罗袜高挑，肩膀上露两弯新月；金钗斜坠，枕边堆一朵乌云。誓海盟山，搏弄得千般旖妮；羞云怯雨，揉搓的万种妖娆。恰恰莺声，不离耳畔。津津甜唾，笑吐舌尖。杨柳腰脉脉春浓，樱桃微微气喘。星眼朦胧，细细汗流香玉颗；酥胸漾，涓涓露滴牡丹心。直饶匹配眷姻谐，真个偷滋味美。

当下二云雨才罢，正欲各整衣襟，只见王婆推开房门来，大惊小怪，拍手打掌，低低说道：“你两个做得好事！”西门庆和那都吃了一惊。那婆子便向道：“好呀，好呀！我请你来做衣裳，不曾你偷汉子！你家武大郎知，须连累我。不若我先去对武大说去。”回身便走。那慌的扯住她裙子，红着脸低了，只得说声：“娘饶恕！”王婆便道：“你们都要依我一件事，从今为始，瞒着武大，每休要失了大官的意。早叫你早来，晚叫你晚来，我便罢休。若是一不来，我便就对你武大说。”那羞得要不的，再说不出来。王婆催道：“却是怎的？快些回覆我。”藏转着，低声道：“来便是了。”王婆又道：“西门大官，你自不用老身说得，这十分好事已都完了，所许之物，不可失信，你若负心，我也要对武大说。”西门庆道：“娘放心，并不失信。”婆子道：“你每二出语无凭，要各留下件表记拿着，才见真。”西门庆便向上拔下一根金簪来，在云髻上。除下来袖了，恐怕到家武大看见生疑。便不肯拿甚的出来，却被王婆扯着袖子一掏，掏出一条杭州白绉纱汗巾，掠与西门庆收了。三又吃了几杯酒，已是下午时分。那起身道：“回家去罢。”便丢下王婆与西门庆，踅过后门归来。先去下了帘子，武大恰好进门。

且说王婆看着西门庆道：“好手段么？”西门庆道：“端的亏了娘，真好手段！”王婆又道：“这雌儿风月如何？”西门庆道：“色系子不可言。”婆子道：“她房里弹唱姐儿出身，什么事儿不久惯知道！还亏老娘把你两个生扭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