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空巢（2/4）

，去我家吧，家里有现成的酒！咱哥俩喝点。”

芦二和大舅哥说着话就出了芦三歪的铁厂。

二一前一后走着，途径芦三歪家的大门，芦二的步伐突然慢下来，不知不觉与大舅哥芦至拉开了一些距离，眼睛望着芦三歪的大门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，那里既有仇大恨，又有一种惶惑与向往。就像把一堆野火，燃在清凉的冰面上，上面堆着柴烈火，下面流着清泉河水，不知道野火要烧尽河水，还是河水要浇灭野火。只有吱吱啦啦的响声，在胸腔里升腾。

“怎么了？”发现芦二落在后面的芦至，回问了一句。

“没怎么，鞋里进沙子了。”芦二说。

芦二随大舅哥走到大门外边，心里打起了鼓。原来进这个大门，那是亲戚，有说有笑，有亲。现在进这个大门，算怎么回事呢？不但什么也没有了，还增加了沉重。半年的变化，物是非，是芦二无能？还是芦花无义？

本来是黑天，院子就显得更加沉寂。……，踏进院子，芦二心里一阵阵发紧。幸亏岳父母都已睡下，不然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他随大舅哥进挎屋，拉过一张小桌，分别坐下。大舅哥从床底下取出两瓶二锅，又从厨房里拿来几个煮熟的咸鸭蛋，还有一盘水煮花生米，两个就要开喝。

芦至给芦二倒上酒，“有什么苦处就说，我能帮你就帮，帮不上也没办法。俺那不争气的妹妹，办下这事，我这个当哥哥的脸上也不光彩。”

芦二也不说话，只管听大舅哥说。

“不知道你看见了没有，我去铁厂，就是找三歪他媳报复！他让咱家门不幸，我一报一还，也得让他戴顶绿帽子！”

大舅哥说的虽是替芦二报复了三歪媳，但芦二却没有感到由报复带来的快意，心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，堵堵的。

“我也去过省城了，但没找到。我要是找到他，非得阉了他不可！”芦至继续说着。

“芦花你就别指着了，有合适的，再找一个。俺那妹妹，也配不上你！

对了，她临走给你留了封信。”

大舅哥说着，把一封信从床的褥子下取了出来，给了芦二。

芦二本想撕了，但当着大舅哥的面那样做，显得自己太没度量，看也没看，就胡塞进了衣兜。

“芦花也给家里来寄来一封，但没寄信地址，也没告诉什么，在哪里，只给家里说，走前芦三歪让乡计生委把她弄了去，做了流，并